小喜老家——吉安市峡江县组成了调查小组,常去小喜位于戈坪乡舍龙村的家里拜访,再加上来自当地学校、政府的人士,小喜的家里有一段时间宾客云集。县调查组开展调查工作和给出结论的大前提是:陈楚碧没有后三次捐款的证据,所以峡江和吉安市方面只承认陈的第一次捐款,“每年寄400元,寄了4年”是不被认定的。


  小喜说,连同调查组得出的结论,他最近已经听到过关于自己经历的三种说法了:


  一、“第一次400元捐款全部发放到了小喜的手里,且有小喜的签名确认。”


  这段话出自戈坪小学现任校长胡会平之口,陈楚碧也“清楚地”听到调查组的人对她有过同样的描述。“3月9日晚上9点多,调查组的人给我打了电话,先是对我的善举表示感谢,然后告诉我小喜收到了全款,并且有他的亲笔签名。”坐在干妈身边的小喜连连摇头。“我什么时候亲笔签名了?”


  同样可以证实这点的,还有同班的邓文忠和3班的赵紫平:“就收到过一次钱。没有签名。”对此,胡会平校长在3月18日对记者表示,当时自己也搞错了,可能把用作他途的400块钱说成了是小喜的。


  二、“小喜的确只收到40元钱,但另外360元钱是用来替他交学费了。”


  小喜表示,这是峡江县调查组成员打电话对他说的。小喜全然不记得有这样的好事,倒是对自己几乎年年迟交学费的窘境记忆犹新。“那个时候学期开始时,老师会在班里点没交学费的学生名字,被点到总是感到很丢脸。我就被点过。”小喜说,“哪次的学费不是家里凑上的?哪次替我交了360元?”


  三、“受助人陈小喜当时领取了两个学期共80元的捐助款。”


  吉安市希望工程办在3月12日发布了调查结果,上述说法属于其中的细节。对“80元”,小喜也予以否认。他回忆道,第一次校长去家里调查时,妈妈清楚地告诉对方家里只收到过40元捐款;而第二次面对大量的访客,小喜爸爸模糊地说“收了两笔钱”,于是对方得出了“共收到80元”的结论。


  “实际上我爸爸说得不清楚,两笔钱里,40元是阿姨在1995年寄给我的第一笔钱,另外就是在2001年寄到我家的20元了,那是让我到深圳去的车票钱。我没有在上学期间收到过另外的一笔40元钱。”小喜强调。


  40和400


  捐来的款项是怎样分发至每个县市的每个学校的?没收到的钱卡在了哪个环节?


  记者在3月18日来到了江西省吉安市的市委大院,找到了该市希望工程办。通过该办公室主任阮晓燕记者了解到,当年善款的发放形式是:由共青团吉安地委统一安排,按学期、分批次逐步将“希望工程基金账户”(由深圳南山捐款构成)中的助学金拨发给下属各县市的希望工程实施办公室。吉安市希望工程办提供了详尽的历史资料——从1995年开始每一个学期,他们将助学金拨发给下属各县市的通知文件。


  3月19日,在共青团峡江县委,记者被告知当年的拨款文件可能已在县政府搬迁中遗失。峡江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廖庆生没有接受采访。在戈坪小学,校长胡会平表示相关资料更是无从寻找。


  贫困生们每学期应该拿到手的,到底是40元还是400元?在吉安市希望工程办,记者还调到了1995年共青团吉安地委在“深圳南山——江西井冈山1+1助学活动”中的助学金下拨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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