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作为居民组长,陈楚碧女士决定自己出资捐助一个井冈山地区的孩子。她当时得知,供井冈山地区的小学生一个学年的费用要400元,于是她拿出400元钱,和其他几位居民组长、居委会工作人员的钱和在一起,作为第一笔资助款寄了出去。


  陈楚碧回忆,当时拿回了一张结对卡,上面记着与她结对的孩子名叫“陈小喜”,以及戈坪小学的通信地址。活动组织者告诉这些捐赠人:本着自愿的原则,以后各位可以自行给受助对象寄款项,团委不再统一组织。


  于是从1996年到1998年,陈楚碧开始每年9月份前后给陈小喜寄去400元钱——能够支持他读完一年的学费。寄了4次,一共1600元。每次钱都是通过位于大汪山社区东北角的邮政储蓄代办处寄出的。“钱没有退回来过,说明都寄到了。”多年过去,陈楚碧没有留着当年寄钱的票据,邮政代办处的人也都不知情。


  第一次捐款之后,陈楚碧很快就收到了陈小喜的感谢信;之后,她还能以大约每学期两封的频率收到信件,每封信的内容都是小喜在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以及家庭状况。陈楚碧则每每鼓励小喜,要他安心读书,还间或在信里夹带10元、20元或30元钱。陈楚碧就这样和小喜“通”了四年的信。


  但是从没人提起过每年捐赠钱款的事。


  会面


  2001年,陈小喜已经在家务了近两年的农。倍感辛苦之余,他又想起了那位从未有过音信的深圳阿姨,于是托自己在广东东莞打工的叔叔写信联系陈楚碧,信里告诉了对方:由于已经毕业,小喜现在的通信地址已经变更到了戈坪乡舍龙村的家里。“当时想法比较天真,我觉得东莞离深圳近嘛,也许可以联系得上。”结果小喜天真的想法收到了奇迹般的效果:陈阿姨来信了。


  两人终于真正通上了信。陈楚碧还在鼓励小喜好好读高中,表示直到将来读大学,自己都会支持他的。小喜只有无奈地告知阿姨,自己已赋闲在家,并请阿姨为他在广东找一份工作。陈楚碧则寄回20元钱作为路费,当时打算让这个“女孩”来自己家里做保姆。


  结果陈楚碧的大女儿有一天突然在家接起了一个电话,转告说:“妈咪,有个叫小喜的男的找你。”陈楚碧这才知道,“通”了六七年信的受捐赠人,性别都被自己搞错了。


  2001年,小喜和陈楚碧在深圳见面了。阿姨为小喜找了另一份工作,小喜在阿姨家里常来常往,热络了以后,阿姨成了“干妈”。就是在2002年的时候,两人聊起了过去,突然发现一件事对不上了:1995年的400元钱,到小喜那里只剩下了十分之一;后面三年的每年400元,也没有寄到小喜的手里,那些寄往戈坪小学、中学的信也都石沉大海。但这些往事并没引起两人太大的反应,“过去了就过去了。”小喜表示不想追究,陈楚碧总是说:“做了善事不求回报,做过就好。”


  陈楚碧一直都不知道的是,自己当时还很小的二女儿听到了母亲和小喜哥的对话,在心里一埋就是11年。


  说法


  2013年3月,陈楚碧的二女儿在某个场合提起了这件往事,被深圳大学传播系副主任孙海峰发到了微博上,“捐款缩水”一时甚嚣尘上。“有网友还计算了一下,捐款的缩水率为97.5%。”陈小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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