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原因,便是流感特殊的遗传方式。


  我们,包括所有动植物,遗传物质是一种称为DNA的双螺旋结构的分子,上面携带着“遗传密码”。这两股互相监督,确保遗传信息准确。


  但流感病毒的遗传物质,却是稳定性比DNA差的“RNA分子”。


  再加上流感RNA在传给下一代的复制过程中,有一个极为“差劲”的帮手——RNA聚合酶,使得新合成的下一代RNA,经常出错。这就好比一群粗心的学生誊抄课文,经过无数次转抄后,得到的文章早已和课文差之千里。


  这就是病毒变异的积累。


  这可苦了免疫系统。原本已记住的消灭对象,不断“面目全非”。只能一再学习这些新的变异。病毒生存的几率,由此增大。人类患病几率,因此增加。


  而且有证据显示,那些被免疫系统识别的病毒蛋白分子,变异速度要快于其它部分。似乎免疫系统的作用还加速了它们变化的速度,消灭就更难了。


  除了高突变率,不同物种间的甲型流感病毒的重组,也使其容易变异。目前所知,流感病毒基因组分布于8条RNA链条上。若某人体内同时感染两种或两种以上病毒,重组就随时可能发生,比如H1N1遇到H2N3就可能经过互换,理论上形成H1N3、H2N1等新亚型。同时,病毒的传染性和致病性基因也可能发生交换,使病毒变得更弱小,或者,糟糕地变得更强大……


  这也是为什么眼下,当禽流感发生时,我们会变得紧张。


  特别是当人或其它动物被禽流感意外感染时,可能在这些被感染的宿主体内,还存在其它流感病毒(比如一位感染了人流感病毒的人,恰好又感染了禽流感),这时若发生重组变异,就可能让禽流感病毒从人流感病毒那里,获得在人群间传播的能力,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扑杀感染禽流感的家禽,能够减少人感染禽流感的概率。1997年香港政府便在3天内扑杀了全港上百万家禽,虽然有些极端,但许多专家认为,正是如此才有效地防止了世界范围内的流感暴发。目前上海关闭所有禽类交易市场的做法,在理论上也是有益的。


  另一个需要格外盯紧的是猪。研究发现,不论是禽流感病毒还是人流感病毒,猪都能感染,并且能将它们“培育”得很好——这可是一个良好的重组变异中间场所。因此,从这个角度上,不建议大规模的猪饲养厂和家禽饲养厂规划得过于靠近。事实上,2009年初出现的H1N1病毒,就混合了来自人流感、猪流感和禽流感病毒的基因。


  那么,病毒的变异与进化,究竟是什么机理?还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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