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出身的张苗还发挥专业特长,开设了急救和女生生理卫生两门特色课程。“当时考虑他们那边还比较保守,老师和家长都不会跟他们讲这些,但这些知识对他们来说真的很有用,于是就给他们上了。”张苗的急救课程深受孩子们的喜爱,有时甚至能吸引附近三个自然村的100多名学生跑过来听课。“这门课主要是普及急救知识,比如被狗或蛇咬伤了要怎么处理。课堂上我和伙伴会做表演示范,一个老师扮演狗,一个扮演伤员,我在旁边做急救示范,把怎么处理的要点一边示范一边讲解。讲解完后,我还会邀请孩子们上台重复我们的表演,同时也要把要点都讲出来。这种授课方式收效很好,孩子们表现的非常踊跃,课堂气氛也很热烈,在娱乐的同时也学会了急救知识。”说到这,张苗顿了一下:“有很多孩子想上这种课,但是却没有更多的老师来帮助他们,我的力量太有限了”。
除此之外,张苗还给女孩们上了生理卫生课。考虑到女孩子比较害羞,她特意支走了班上所有的男生,“给女孩子讲讲身体发育,经期卫生什么的,虽然她们比较害羞,基本上我讲为主,学生听和问,但效果还不错。”张苗说道。
那段日子里:她不洗澡、烧牛粪、啃土豆
青海属于高海拔地区,张苗上课时不能太大声讲话,不能到处走动,否则就会因为气压低,空气稀薄,产生高原反应。同在当地支教的很多志愿者都靠吃抗高原药物维持,而张苗却靠自己的坚持熬了过来。“环境比较恶劣,天气干燥,嘴唇都裂开了,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流血;手由于经常拿粉笔也都开了大大小小不等的裂口。不能乱动,常常会喘气,上气不接下气。”
生活上,没有充足的水源,生活设施也很简陋,张苗烧了一个月的牛粪,坚持了一个月没有洗澡。由于当地饮食以面食为主,作为南方人的她啃了一个月的土豆和白开水泡馍。“虽然吃不习惯,但还是挺过来了”,张苗说,“这可能和我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有关,因为吃得苦多,所以也就比较能吃苦”。谈起这些,这个女孩仍是一脸淡然。
“交通基本靠走”形象地诠释了当地的交通状况。有几次为了给孩子们买学习用品,张苗来回走了3、4个小时的山路。
最是难忘:师生情
“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群孩子了,直到现在我还经常做梦梦到他们,真的很想他们”。说起那群孩子,张苗仍是一片牵肠挂肚。“也不知道‘小个子’现在成绩跟上去了没有”。“刚到的那会儿,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哪里可以买菜,我就随便问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坚持不让我买,硬说家里有,不要买。后来没办法我就说好,那个女孩扭头就跑回家挖菜去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孩上初三了,家离得很远。下午的时候又下雨了,女孩跑回学校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后来其他孩子也知道我们没菜吃,就陆陆续续给我们送菜,送了好多土豆和地瓜”。回忆起这些孩子,张苗个个记忆犹新,“还有个六年级的小男孩,有天他跑到我宿舍说‘老师,你出来下,我有话要和你说’,我当时很好奇,就跑出去了。没想到那个男孩一下子就哭了起来,边哭边说‘老师,樱桃被偷了’。原来那里的孩子没有什么零食吃,最宝贵的吃食就是自己种的樱桃了,本来准备省下来送给老师,没想到却被别人偷摘了”,说到这,张苗眼圈泛红,“当时他说话的样子让我心里揪的特别难受,这些孩子生活很苦,但他们很纯真,很善良”。
临走的时候,张苗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课外书全部留给了这些孩子。
现在,张苗跟这些孩子还保持着联系。他们会打电话给张苗,有时说声节日快乐,有时跟张苗汇报一下最近的学习情况,还有的时候仅仅是告诉张苗,“老师,我们想你了”。张苗说,如果下个学期暑假没有什么安排她还会去支教,即使没有时间支教,她也会抽出时间去看看那些她一直挂念着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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