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观摩美澳军演的解放军军官体验美军的M4步枪


  中美亟待培植“合作的习惯”


  《中美联合公报》签署41周年之际,两国先后选举产生新一届领导班子,中美关系也在步入新的历史时期。


  过去四年,中美彼此对立的政治气氛浓厚,“互信赤字”、“新冷战”、“战略包围圈”等渐成描述中美关系的热门词汇。奥巴马第二任期伊始,美国对华政策似乎出现某些积极变化的苗头。从其就职演说和国情咨文看,奥巴马把重点放在国内,稳定中美关系符合其未来四年的战略追求。而奥巴马启用的重臣克里和哈格尔,其一贯言论和对华态度都较其前任更为温和、平衡、客观。近期,安倍赴美空手而归,表明美国国内反思亚太战略“再平衡”的理性力量在增长。


  上述变化固然可喜,但却远远不够。要使中美关系真正实现战略稳定,必须有破旧局、开新局的气魄,当前有三大难题亟待破解。


  第一,确立发展新框架


  过去40年,中美开创了不同文明、不同社会制度、不同发展阶段的两个大国之间和平共处的新篇章,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但是,随着两国力量对比、决策环境及关系性质的“部分质变”,支撑两国关系的既有框架已不敷所需。比如,以前两国经贸关系是天然的互补型,现在随着双方同步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经贸关系的互补性在弱化,竞争性在加强,摩擦冲突在所难免,因此需要新的游戏规则加以规范;再比如,美国对台军售问题是中美两国在冷战状态下实现关系正常化后相互妥协的结果,如今世易时移,中美、美台、两岸关系都发生历史性变化,影响三方关系良性互动的军售问题到了重新检讨的时候;网络、海洋等以前重视不够的问题现在也需要双方加大重视、确立新规。


  中国领导人提出构建新型大国关系,其传递的核心信息是:中国希望同美国和平共处、相互尊重、互利共赢,不希望冲突、对抗、相互为敌。美国高层虽然对此有积极呼应,但整体表现出“欲迎还拒”的矛盾心态。究其根本,在于自诩为世界领导的美国难以放下身段与作为后兴大国的中国共同思考未来。


  中美关系新框架的根基应是彼此尊重各自核心利益;底座是确定新时期共同利益;支柱则是政治、经济、军事、安全、人文等多层次互动机制的完善与深化;顶端是在共同利益基础上探索共同责任及共通价值。具体言之,两国关系所追求的目标,应是在“新型大国关系”的构建中实现长期战略稳定;两国关系所应有的状态,是在“竞争与合作”交织中扩大合作、管控危机、良性竞争;两国关系应确立的底线,则是始终保持建设性合作的主轴,不为国内政治和国际上的“第三方”因素绑架。


  第二,寻求互动新路径


  美国战略“重返”,中国强势崛起,中美两强并立亚太,正在改写亚太地区百年来的战略格局。这一态势引发日本、越南、菲律宾等国的战略躁动。但归根到底,亚太的和平稳定主要取决于中美关系的。因此,尽快确立亚太良性互动路线图十分必要和紧迫。


  事实上,中美目前在亚太的战略博弈看似紧张难解,但完全具备转寰的条件,实现良性互动是可以期待的。首先,两国不存在领土、领海等主权争端,也没有根深蒂固的历史积怨,这是和平共处的重要前提;其次,两国在亚太各具优势,美国有军事安全优势,中国有经济文化优势,彼此优势短期内难以替代或转化,区域内“第三方”无法在中美之间做非此即彼的选择,只能是各取所需,左右逢源,所谓“安全上靠美、经济上靠中、政治上靠己”。这一特殊性有助于避免中美在亚太形成两极格局,只能促使中美共同思考建设相互包容、和平共处、中美邻三赢的亚太新格局;再次,中美两国在全球其他地域和领域的合作有助于抵消在亚太的“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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