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还没想好怎么办


  叔侄俩的代理律师朱明勇说,申请国家赔偿有效期是两年,所以张辉、张高平打算先回老家看看、安顿下来,律师会为他们争取最大权益。


  张辉、张高平回到歙县老家后,他们的代理律师团队也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车。“我在火车上,正在想这叔侄俩以后怎么办呢,以前他们是村里最富有的,现在回去什么都没了。”昨天下午,记者致电张辉代理律师朱明勇时,他也在为叔侄日后的生活发愁。


  “按照规定,国家赔偿162.65元/天,一共约58万元,精神赔偿这块最高可上浮50%,也就是说最多大约能申请到90万元。”朱明勇说,自己会尽力为张氏叔侄争取最大的赔偿。昨天,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表示,会依法对张氏叔侄进行赔偿。


  叔侄以后有什么打算呢?“刚到家,太累了,他们现在还没有户口,也没有身份证,准备歇两天再说吧。”张辉的父亲说,儿子和弟弟被关了太多年,这次回来要好好歇歇。


  对话


  记者:终于走出了监狱,是什么心情?


  张高平: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我相信这一天会来的。如果没有枪毙掉我,我就去找勾海峰(此案真凶、已被执行枪决)的家属,我知道DNA可以通过家属鉴定。虽然我能出来很高兴,但是我还是有顾虑的,我都49岁了,我不知道回去做什么事情,怎么生活,我身体也不行了,一天到晚耳鸣,眼睛老花,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记者:拿到无罪判决书,哭了吗?


  张高平:我咬着嘴唇不哭,我哭了家人更难受。


  记者:听说你被判刑以后,你的妻子跟你离婚了?


  张高平:是的,那时她24岁,怀了4个月身孕。高院判决书下达以后,她就来监狱(跟我签字)离婚了,孩子也没了。


  记者:出来后,会跟她联系吗?


  张高平:我会寄一封无罪判决书给她,见不见无所谓,我不会打扰她。


  记者:如果没有发生这个事,你现在会是什么状况?


  张高平:我当时在帮一个电缆厂运货,那时候一年的业务就有几十万,不管大货小货都找我一个人,(我被抓以后)厂里的业务给人家做了,现在人家都买了七八辆车了。


  记者: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跟其他冤案的当事人有不一样的地方?


  张高平:我觉得比他们更冤,因为我们是做好事,本来就想放(受害人)在杭州外环线,就不管她了,我看她是个小女孩,不放心,才送她(到目的地)的。


  记者:如果你再遇到这种事情(指有人搭便车),你还会这样做吗?


  张高平:我会。如果是我开车带人的话,有直接的地方,我会送她坐上出租车,然后把车牌号码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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